林宽只得道:“其实,滟夫人的心地,也并不算坏吧。”
听到他如此为滟夫人开脱,林鹤又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林宽想了一回,道:“不知,还请父亲明示。”
林鹤便问他:“那我问你,你上一年去巡道印,在滟夫人那里住过一夜;而你回来家里,不曾与我以及你娘亲说过,是不是?”
之前不曾提起过,如今忽然问起,自然是有人才告诉了他此事;且林鹤面色虽不改,声音却肃然,内中的意思林宽明白,只得答道:“是,那一夜横波殿中奇花开放,我和六郎有幸得见。”
那一夜确也正是月光花开,滟夫人好意留他看花,夜间还有个林墨和滟十一竟一齐跑出来生事,便是滟夫人都觉无奈……这件事在他林宽看来,不过旅途一段小小见闻,未曾与父母详说罢了。
却有林鹤再问他:“那你可知道,在世人看来,你在她那里过的一夜算是什么呢?为了剿灭她青墟的魔蛟,为了她负伤而归,在世人看来,又算是什么呢?”
林宽站起身,行至林鹤面前跪下了。
林鹤问他:“你跪什么?”
抬起头,林宽对林鹤道:“世人说我做错的事,我未做过,自然也无错处,但令两亲劳心不安,却是我之过。”
不独是青墟,便是其他仙府或仙门,留住之事,也是平常,他对滟夫人与对其他人,皆是一般的平常心,并无半点不同。
至于那魔蛟,不管是在青墟遇见,还是其他任何地方,他林宽遇到,也是要出手的,跟滟夫人,跟青墟皆是无关。
负伤也并非是他所愿,如何能关联在一起呢?这些说话也未免太过无聊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