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季朝云,其实并不算亲密熟络,倒是总见季朝云和林墨有些不睦。
可季朝云正直勇敢,从不惧事,滟九是真的羡慕。
此刻陆怀瑛见大家走得差不多了,方对邾伯尧道:“伯尧兄,朝云的话虽然不好听,却也对,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要心里过意不去了。”又道:“其实他们这个年纪,打打闹闹也是常事,我们从前不也一样?”
其实邾伯尧和他,便是年幼,也不是这样的性情;如今陆怀瑛说这话,只不过是宽慰他,于是邾伯尧心内知道,也便作十分感念,点点头,只道:“我知。”
知道也就是知道,又能如何呢?邾琳琅生来就是这脾气,父母也对她娇惯宠爱;于是他这个做大哥的,更难以管束,正是无能无德。
见他如此,陆怀瑛不便久留,也不便多言,于是也就点点头,先笑拉着还有些不乐的林墨回屋内了。
邾伯尧在那原地站了会,见还有一个花勤芳在等他。
花勤芳那平时油嘴滑舌的,话多得要命,今日竟一直没开口,却也没走;如今众人都走了,他才靠过来,也不管自己一身臭汗的,非跟邾伯尧勾肩搭背。
这回邾伯尧倒没避他,只听花勤芳对他道:“别往心里去,人家十一挺好的,不会记在心上吧!”
见邾伯尧不开口,花勤芳便又笑道:“你回头说教琳琅几句,也就是了……我觉得吧,再怎么说你家琳琅也比我家那个傻弟弟强些吧?你要是嫌她,咱俩换换?我倒想有个妹妹,而且琳琅和我们阿敏也挺要好不是?”
他说这话,张口就跟人家讨妹妹似的,又说得好像他和林敏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一对,真不觉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