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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能料,那一回他林墨却失信不回。

所以也当真不能怪当日在幽独,滟九也训他骂他,说他能跑会骗。

而现在,还有个季朝云,也在训他。

“林砚之,你到现在还不觉得你自己有错?”

“我错什么——”

“我非是说你曾经做错的那些事,我是在说你把罪责全揽在身上,把秘密都放在心里。”

林墨愕然。

“你真的,从来不曾当真的信人,你也不信我。”

“不是的,仲霄。”

林墨为季朝云的难过形容而难过,想出言辩解,想出言劝慰,但他只要多想一想,便觉季朝云所说之话其实也可算得是对。

“仲霄,对不住。”

但季朝云似未觉得他真心,不言语。

林墨是真心觉对他抱歉:“仲霄,我——”

但季朝云打断了他。

“这世间并非所有事情,一个人咬牙撑住便算英勇,才叫无畏。”

“若太多事,一个人无法做到……何妨与别人一同去做?”

“林砚之,如果你今日要走,那便走,从今往后,就当我和你当日也没重遇过!”

如此简单的道理,若是季朝云不说,林墨真都快忘记了。

就像孟兰因问的,为何不说呢?

当日,若能不欺不瞒,与滟九……甚至更多对他怀有善意的人商议,再冷静行事,也许会有不同结果。

不至于背负骂名,不至于身死人手,一切都还能有些许转圜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