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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佩秋此人,内力修为较之林墨,不知深厚多少,也远胜季朝云。

其人显见心机深沉毒辣,其刀势凶残无端,更多变化巧取,可谓处处高明,令本就心中不安的季朝云,难以招架,惊觉他能为竟似高出家中长辈。

眼见秋霜都要被击脱出手,季朝云也不能再退,不夜刀锋锐利,夹带真力迫于他面前,似要削断他眉睫——

“住手!”

因林墨这一句,秦佩秋的刀立时在季朝云眼前停住了。

“怎么?”

收放自如,轻而易举,显见他能为厉害;而他问林墨的说话,虽只二字,流露轻佻,却也有些刻意郑重。

林墨似也轻易就听得明白其话语中的意思。

但他也真不肯让秦佩秋为他出头报复,便只摇头。

自地上小心抱起他的曜灵琴,林墨看也不看季朝云,自顾自地走出去了。

他从季朝云身边经过离开,季朝云本有冲动想去拉住他手,叫他留下好好说话。

但身躯却僵硬,季朝云也不知怎地,就动弹不得,只一瞬间犹豫,林墨已与他擦肩而过。

林墨既走,秦佩秋自然也不会留。他回手收刀,亦不忘对季朝云留下一声嘲笑,便也走了。

而季朝云被他们弃下,都忘记了要追。

呆立良久,好半天他才想起自己应当回家里去。

男子汉大丈夫,输了便该认,一点伤也并不算什么,但季朝云却难受极了。

他像是个不当心的溺水之人,拼命爬至岸上,也是苟延残喘。脚下的路分明平稳,走起来却忽觉踉跄跌撞,胸口也郁痛,实在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