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佩秋呢?他为何不在?他和林墨一起去的虞城吗?”
季朝云也为此十分着急,本就是依从林惠之言来强留一个林墨,但此刻林墨已经前往虞城,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
他并非是真的期盼秦佩秋总在林墨身旁,但秦佩秋之修为浩瀚,只要有他在,就算他不阻拦林墨,也能令林墨多些安全。
谁知滟九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化作煞白,竟比刚才模样还更可怕。
季朝云为此惊骇,正要问其缘故,滟九已先道:“秦佩秋……秦佩秋不在江山不夜……也不会再管我们死活……他已将从前送给砚之的阴兵全部收回……还差点杀了砚之……如果不是邾伯尧好心……砚之已经……”
季朝云说不出话来,可滟九还继续说了下去。
“不成……不能让砚之一个人在虞城……不止阴兵……砚之的仙骨也没了……我……全部都是因为我……”
滟九的声音在哆嗦,语气全是绝望,而季朝云亦绝望。
“滟十一,你到底在说什么?”
季朝云知道林墨叛离家门,成日荒疏放纵,还似乎身入诡道,但从来没有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过,林墨竟已经失去了所谓的仙骨。
“我……我不是滟十一……”
不止这一句,他接着流泪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为季朝云增加多一些绝望。
滟九是滟十一,滟十一不是滟九。
林信和邾琳琅,夺走了林墨仙骨。
不止如此,秦佩秋与林墨交恶的缘由,除了他们二人外,无人清楚,便是林墨与滟九好到几乎无话不说,他也不曾说,就算滟九曾经试着问过,他也打岔,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