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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

“砚之,还好吗?”

邾伯尧点了一点头。

林墨那一身的伤势,其实也不好过,也极虚弱了,偏喜欢硬撑,若让他醒着,只怕会吵着要守着邾伯尧诊治滟九。但邾伯尧的性情,为人问病疗伤时,最厌聒噪,便干脆让他先睡去。

此刻林墨不在身旁,总觉得有些慌张,但滟九冷静地让自己安心一些,又与邾伯尧道:“谢谢你。”

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这一句,邾伯尧便也不再说其他,先让滟九安躺于塌上,以金针制住他四肢口舌等,令其不能擅动,胡乱挣扎尖叫,或是咬到舌头。

“那么,我要开始了。”

便是邾伯尧这样的人物,今日对滟九施法相救,手也竟先微微一颤。

但他很快稳住了。

就这样,再一次地,滟九看着禹州邾氏之人的金针施行于己身。

他阖上眼,在短暂的感觉邾伯尧的真力在身内探究后,忽地就因为无法言喻的疼痛张开了眼。

「好疼。」

「好疼。」

「好疼。」

滟九努力地呼吸,那痛楚丝毫未减。

邾伯尧说得不错,滟九觉得自己像身在刑台,似被千刀万剐,却不能动弹,只能由着这痛更痛。

这仿佛是比之前遭受凌辱还更可怕的经历,因为无法发出一点声音,因为所有的呼喊都喑灭,于是所有的声音只在他脑中回荡,让他想发疯。

想求速死,也好过这折磨,但尚有苟延残喘的理智,告诫他要忍耐,盼望着能求得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