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佩秋自问于他,亦父亦兄,亦师亦友。但过了这么几日,又不知道他趁着秦佩秋无暇约束,与什么人玩闹什么去了,竟一次也未与他书简通讯的,实在是越来越不像话。
但如今听得秦佩秋说到林墨,左颜也笑了,道:“咱们这幽独不好么?主人下次也带林公子一起回来,也逛逛我们城内。”
秦佩秋倒想呢,但那臭小鬼生怕来了就走不掉似的,不肯。
“再说吧。你好好看顾着幽独,如有人来生事,你或周未都不能决断的,再来告诉我。”
左颜点头应了。
“是,恭送主人。”
虽然此刻左言不知究竟发生何事,也并不信任周未,但既然秦佩秋如此吩咐,那就必有道理,只管相信秦佩秋便是了。
秦佩秋自幽独而出,也没多想,直向江山不夜而去。
这江山不夜,是秦佩秋勒令幽独众鬼,一夜之间所起,玉砌雕阑,层台累榭,何等富贵堂皇。
这座樊楼,全为替林墨争一口气而起,但臭小鬼竟还嫌富丽堂皇过头,不够清雅出尘。
“砚之。”
秦佩秋略觉奇怪,江山不夜之中不见林墨,连惯常留于楼中供其使役的小鬼们,也不见踪影。
案几之上,略有尘灰,可见林墨出去了,有些时日未曾回来。
他出去的时候也不用人侍奉,将那群小鬼撵走也是常事。
秦佩秋皱眉,预备摧动书简,讯问于他,却忽觉江山不夜之外,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