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孟先生之外,是有谁人在孟府?”
南芝略一踌躇。
季朝云了然。
“是林宽师兄么?也是他,诏来这满城妖邪,对不对?”
南芝的眼中噙泪。
“是,正是林宽,但他——”
便是南芝也不知事态为何变作如此,唯有孟兰因知道,可他竟不愿说与他人知道。
季朝云听见,越发心慌。
若林宽在孟府之内,那么林墨呢?
「林宽一定想要自孟兰因处得来什么。」
季朝云虽不知他之所求是否与朱厌一魄相关,但如今看来,绝非好事。
“我此刻便去!”
他对南芝说完,也不等南芝再答,即刻便又化光,去往孟府。
季朝云化光而行,瞬息便至那孟兰因之所在,却又见得另一番奇怪景象。
天局。
不是孟兰因之局,也非朱厌仿造,正是林宽所布。季朝云见那纵横线条之上,黑白二子棋势,白子倾颓,已现裂痕。
是惨败。
棋是死局,但仍有圣洁灵气与赤色诡光相撞,那是孟兰因与一个林宽,于这棋局上对峙相持,不肯相让,也无法相让。
“孟先生!”
孟兰因不应,而林宽见他前来,竟作一笑。
知林宽轻蔑于自己,季朝云但行其道法,可秋霜所织剑阵与天罗地罔竟不可破他们二人掎角之势,他不禁暗恼。
林宽也识破他那恼怒。
看来,朱厌并未劝服了他,却又告知他来此。
这倒有趣。但季朝云并非林宽此行目的,于是林宽暂将其不理,亦知会有人为他将季朝云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