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这人实在疑心太重,先是将信将疑,然后是阖上眼没半半柱香的功夫,听到身旁林墨有一点动静就睁开,还非要将林墨瞪住不放。
林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兄台,我只是无聊,想取杯茶喝。”
季朝云不言语,冷眼看他。
“求你快睡,总这么瞪着看我,伤就能好?”
季朝云冷哼了一声。他肯信林墨才有鬼,此人是当真的能骗会跑,即便是他季某人,一时不察,也要上当。
自问也不过略有几回前科,落得今日不得信任下场的林墨无奈,只得道:“好好好,我不动,我不动可还行?我不喝茶了,我就不动。”
见季朝云面色稍霁,他继续道:“那咱们说好,我就好好地坐在这;你呢,也好好地线睡上一觉,醒了再论别的。”
季朝云沉默片刻,勉强应了:“好。”
又道:“你坐这里来。”
他非要林墨坐在床边,和他挨近,林墨属实无奈,唉声叹气地坐过去。
结果季朝云还在看他。
“令秋君,你不是还要我牵着你的手,你才肯睡吧?”
季朝云沉默思量,最后道:“不必。”
哎哟,想牵手就说嘛!这么勉强,一时面薄,一时脸皮又极厚,阴晴不定的,林墨真想大声笑话他,就怕他恼羞成怒,更不要睡了。
好在这一回季朝云终于肯再闭上眼睛,觉他呼吸亦渐平稳均匀,林墨便也勉强自己在他身旁安坐。
可是这样坐着,虽不觉困,也是真无聊。林墨忍住了一个呵欠,将季朝云安睡眉目看了一回,心内取笑一回,便也作阖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