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正理。但那时情境危急,别说是叫季朝云死,又或叫娄夫人死,便是娄昱平要立刻死,只要能阻林宽,也许都是值得。
眼见事已至此,娄昱平也无可奈何。他垂下双锏,老泪纵横,身旁的娄夫人也作泪垂。
“现如今那朱厌三魂七魄已具,”他喃喃道:“如今可好,天下危矣!”
然而娄心月却咬牙,道:“那倒未必。”
娄昱平斥道:“你又要胡说八道什么?!”
娄心月胡来惯了,平日里总无个正经,但这一次,却当真不是胡闹。
“是兰因叫我回来的。”
娄昱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虽然素日与孟兰因不睦,但孟兰因是为这天下身死,他口中虽不提,但心内亦感敬佩,自愧不如。
“你这逆子!你是真个糊涂,还是非要将我气死?孟兰因他已经死了,天下皆知!你到底是撞见了什么妖邪?受其蒙蔽还不自知!”
就连娄夫人也作叹息。娄心月红了眼眶,孟兰因之死,他虽已知,但他绝不会错认。
“我怎么会错认?”他一字一顿对眼前众人道:“是他叫我回来!也是他教我牢记一个‘顺’字!”
“你还要说这些胡话——”
娄昱平已是气急,手中双锏已向其而去,但这一回,不止娄夫人及林墨、季朝云来拦,更有飞光来阻。
不夜秋霜,并两道飞光,倾力将娄昱平之双锏荡开。他后退数步,被娄夫人扶住,立稳身形后,当即大怒。
“放肆,我娄府内岂容你等阴鬼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