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朱厌面上神色似是不解:“我不过是自行取回一魄,有何不可?”
确无不可,但林宽又道:“我是指,你那各种心软之处,真正远胜于我。”
朱厌不言。
“你杀了花未裁,也不打算告知与我。”
便是林宽也知邾琳琅那无聊心计,而她与花未裁之行踪,对朱厌来说更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回忆起那花未裁再度濒死前疯癫形状,道说邾琳琅与世人都同样将他出卖,比之陆怀瑛更可笑千万倍。朱厌反问林宽:“难道他不该死吗?”
林宽道:“他么?实在是死不足惜。”
花未裁害过的何止林敏和花勤芳?他还害及乌尤一城百姓。
也正是因他将乌尤花氏的秘密告诉了邾琳琅,才有其后诸事发生,莫说令他这般惨淡,无声无息地再死一回,便是将他于世人眼前千刀万剐亦不为过。
“既如此,”朱厌又问林宽:“那我杀他,何错之有?”
林宽一笑:“此事与对错无关,你自然可以照你意愿行事,我亦如此。”
但林宽真正想说的,也不是此事。
“我想问的的,是你将一切事告知幽独众人,亲手杀陆怀瑛,然后又伤了邾琳琅,是何缘故?”
朱厌懒得再听下去,打断他道:“我自有我的道理。”
“好。”
林宽说出这一字,朱厌已闻锁魂铃破空而来之声,五枚锁魂铃飞旋而至,遍袭他周身要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