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乾在他胳膊上拍了拍,“啥时候给我带个外甥媳妇回来?”
褚问青:“……”
“还不急。”
“还不急?”孟乾倒急了,吹胡子瞪眼:“你瞧瞧你,二十六了!不是十六!我对门那老头,去年抱了个大孙子,你瞧瞧他现在嘚瑟成啥样!”
褚问青笑起来,眉宇间罕见地多了丝无奈,这种表情是外人决计看不到的。
从他三年前从国外回来,很少有人看到他主动笑,报纸上新闻上的微笑,不过是一层虚假的面具而已。
在花园里走了一圈,孟乾忽然指着不远处,笑说:“看到那个小姑娘了吗?舅舅的要求不高,找个那样的做外甥媳妇就够了。”
褚问青顺着舅舅的手指望去。
不远处的梧桐树下,站着一个瘦瘦的女孩,穿着简单的白色卫衣和牛仔裤,漆黑长发系成马尾拖在脑后,脖子上挂着一个志愿者证。
和昨夜的一袭白裙相比,多了几分学生气。
但看着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她怎么在这?
褚问青的眼中流露出些许玩味。
而相隔数米的方时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她都快郁闷死了,本来她从燕大南门叫了出租车去“春光疗养院”,可司机却把她送到了“纯光疗养院”。
一字之差,但一个天南另一个地北。
脚下的这块地方,是燕城有名的私人疗养院,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