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田兆升院子里七八个一脸凶相的大汉和二郎为首的田家村兄弟们对峙着,为首的一个瘦小的汉子手里扬着一张欠条,正在趾高气扬的对着院子里的人嚷着,
“自古以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既然不同意把那冯氏和丫头抵账,就拿四十贯现钱出来,过了今日可不止这个价了!”
那边冯氏和小草跪在田兆升面前苦苦哀求,周氏在旁边哭嚷,
“你个丧门星,自打进门不知道好好持家,只想着享受享受,三郎给你买了丫环还不够,还敢让他出去借行钱,真真是个丧良心的…”
冯氏也没了以往的娇气样,哭的脸都花了,
“娘,我没有让他借那行钱,那刷纸到年底才能见到钱,我就想让他回家借点钱做点买卖,谁想他胆子大跑去找了行钱…”
周氏真是恨死这冯氏了,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搅家精,不想着攒钱挣钱,光想着抠老子的,颤巍巍的指着她恨声道,
“那钱既是你花用了,就该你去抵账…”
“你给我闭嘴!”
这个不长脑子的,田兆升气的骂道,指着后面的程氏王氏两个儿媳妇道,
“你们两个把你娘带回屋里去,别在这添乱。”
就在这乱糟糟中,田树满进了院子,立即有人看见了喊,
“大郎来了!”
登时院子里的人都望了过来,二郎他们都是松了一口气,看着大哥的眼神很是热切,不觉间大郎已经在兄弟间越来越有威信了。
那边要钱的却不屑,不过是个瘸子,能打的过谁?那边七八个汉子示威的往前一站,田树满没理他们,只顺着自家兄弟边上来到了几位长辈前面。
“爹。”
“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