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应该的应该的!”
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多放在了这个新三婶身上,一个家庭的为人处世关键还是看女主人,这个三婶性情如何现在还看不出来,但过年几次打交道她在人情是非上还行,想想能在那么短时间内让三叔答应娶她进门,这人如何会是个笨的!
说来她也是个苦命的,才成亲不到一年丈夫就得病死了,公婆都骂她是不祥之人,铺子里的脏活累活都是她的,偏偏娘家势弱不肯为她出头,三郎住在铺子里,夜里隔壁那些责骂就格外的清晰,不由的起了恻隐之心,经常帮她搬点重物啥的。
可能真是田兆升前世欠了这老三的,当时收到三郎信要娶个寡妇时心有多梗可想而知,他带着二郎四郎去管州是想把三郎绑回来的,倒是他朋友一通劝说,
“娶妻当娶贤,你前面那三儿媳妇什么样你还没看明白吗?那安氏是个勤快能干的,手巧又聪慧,炸的馓子特别好吃,你想娶人家还不一定肯放人呢。”
田兆升冷眼观察了几天,改了主意。
那边婆家果然不肯放人改嫁,时下寡妇是有继承权的,若是无子女的守寡妇人或被逼着过继本家侄子,或被婆家逼着改嫁,可这安氏情况不太一样,她正是能干的年纪,婆家打的主意是再让她多干几年活再赶出去改嫁,此时想改嫁门都没有。
安氏又不是个真憨傻的,三郎长的高高壮壮看起来就很顺眼,知道他有妻室不敢肖想,谁想过年后这人跟霜打了似的经常唉声叹气,一来二去就打听到他过年家里出的大事,她能不动心嘛!
田兆升在问过她本人意思后,找到了她娘家人,
“我出十贯彩礼钱,想和安老哥结个亲家!”
那边有钱做动力,很快就把女儿领回了家,到衙门里办了婚书,只是这十贯钱田兆升不肯自己出了,他让三郎干到年底还完账才准回家。
这个家留给三郎的回忆太复杂,他无心长住,驿站那边寻摸无果之后,他就动了别的念头,
“爹、娘,我和媳妇商量过了,进京后先炸馓子到街上卖,等手头有钱了再寻铺子。”
当天晚上他们没有开火,孙木匠出门买了一份羊肉饭,那店小二挑着担子进的门,一桶羊肉汤,一桶米饭,六个人吃的饱饱的。
吃过饭,三郎就找盆找面,安氏倒好面粉后加了盐,打上五个鸡蛋又撒了黑芝麻,三郎和好面盖上盖子醒着,两刻钟后,桂芝就看着三婶揉着眼睛来到灶房,坐在灶台前一双嫩手把面团搓的细细的一圈一圈盘到了油里,这面要在油里浸一晚,等明早就可以上油锅炸了。
夜里和孙晓红嘀嘀咕咕时,桂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