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灼不满在心底不断发酵,浸满心底每一个角落。

刚才刺过来的几道视线依旧不善,让陈雪不敢轻举妄动,从小在圈子里长大,她知道什么场合不能乱来,一旦让家族蒙羞,多心滥情的父亲一定会豪不犹豫放弃她。

卷头发的年轻女性迟疑开口道:“难道传言是真的,她真的参加了智科会,还成功了?”

她的声音干涩,短短几句话说得异常艰难。

无言的沉默笼罩在小角落。

没人愿意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那么多西装革领的成功人士,总不会热情对待一个毫无价值的人。

和大厅中央的被众人围簇的女性相比,他们这个小角落丝毫没有存在感,仿佛被人遗忘一般,再看看其他地方,基本没有凑上去的全是一些熟面孔。

共同点是他们都曾见过时零是如何狼狈不堪,又是如何在聚会的公共场合丢脸。

然后高高在上地点评她,鄙夷她,最后叹息一声,她真的丝毫比不上她的养姐,土鸡终究是土鸡。

这些人大多是家里面的小辈,被家中长辈带出来见见世面,如今世面没见到,脑子反倒先被一下锤晕,一直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最后在周围人热情的招呼声中,被迫承认她真的就是原来那个拿不上台面的时零。

无法转换高高在上的心态,让他们迟迟无法迈动脚步,在长辈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中,僵硬立在原地。

原来多傲慢,如今面上就有多狼狈。

陈雪几人在过去和时零交集最多,被知道内情的一些人递上同情的目光,虽说时零名声不好,但绝大多数人也只是口头上说说,陈雪却是以开玩笑的名义,当众欺负过人。

这下对方得势,他们可就不一定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