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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意岚一听吓坏了,她附身大黑时脖子上被捅过一刀,那股子凉意到现在想起来还让她毛骨悚然,现在特么的直接要被按住砍头,她吓得直想骂人。

秦意岚在朝堂上孤立无援,没人帮她也没人给她求情,秦王也不知道是念着那封遗诏的功劳还是看她老泪纵横着实可怜,用谢至庸治理黄河于民有功这借口,否了砍头的提议,只把她从工部天官二品大员给贬成了六品的工部都水司主事。

虽然官位掉了好几级,好在是不用死了,秦意岚一边儿再次提醒自己下次见面一定要记得找老板要功法,一边儿乖乖的去上班了。

她上班的地方倒是没变动,还是在工部,不过办公室变了,从工部大院的正堂搬到了偏厢一间倒座房里。

她倒了霉,最高兴的就是魏国公了。

先先皇强势,不待见这个没什么本事的大舅子,恩赏后妃时只给了老国舅爷一个魏国公的空头爵位好让他拿俸禄,连个虚职都没给他挂。

这老头没权没势没官职,平日除了每旬一次的大朝会,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自打“谢至庸”被贬了官,他最大的兴趣就是穿着官服出门逛街,让轿夫抬着他跟秦意岚“偶遇”。

本朝有令“文武官例应乘轿者,以四人舁之。其五府管事,内外镇守,守备,不问老少,皆不得乘轿,违例乘轿及擅用八人者奏闻。”(1)

这条律令里的“文武官例”指三品以上的大员,谢至庸以前是工部天官二品尚书,出门可以坐四人抬的轿子,现在被贬成了六品的办事员,轿子是坐不得了,她每天上班,得自己腿儿着去。

秦意岚正在路上好好走着,后面来了个人一膀子把她挤得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

“哟!这不谢天官么?”魏国公从轿帘里探出头来,脸上挂着一幅假到不能再假的惊讶表情训斥轿夫:“不长眼的狗东西,谢天官是你能碰的?还不赶紧地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