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者的食量非常大,在场的鸡无一幸免,除了最初两只全都进了阮惊灼肚子里。他拍掉手里的残渣,准备起身,就看到了院子里遍地的鸡血和鸡毛,地上偶尔还有一只半只的鸡脑袋,当时为了尽快吃到手法如此粗暴,也没注意清理,总之场面非常黑暗血腥。

阮惊灼左边一跳右边一跳,艰难寻找干净的落脚点,眼看小院门口近在眼前。

一双皮质长筒靴毫不避讳地踩着一滩血,路过他身边,血四溅开去,在他裤子上留下好几处暗红。

吴卿察觉到背后充满杀意的视线,回头无辜又疑惑地看着阮惊灼,背后仿佛盛开着一朵巨大的白莲。

你们尸王都是这么欠的吗?

裤子上的暗红落在眼里分外刺目,阮惊灼刚想抬脚回赠对方一身血,注意到吴卿往他身后看去,血瞳中央有几条翠绿,以极快的速度逼近,同时,阮惊灼背后一凉,条件反射往旁边一偏,一条深绿枝条从他后面擦着脸过来。

爬山虎一击不成,伸出更多枝条,被阮惊灼迅速砍掉。

爬山虎不强,但是很烦人,砍掉的枝条又再次长回,同时又有更多的枝条加入战斗,枝条越来越多,光剑受到空间限制,被藤蔓乘虚而入勾了过去。

作为感染者,阮惊灼还是更习惯用人类的方式战斗,失去武器,阮惊灼不再正面对抗,转而开始闪躲,余光中,看到吴卿早早站在远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丑恶嘴脸。

吴卿真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他只是凭着本能行动的尸王,正常尸王哪会随便去就一个无关紧要的弱小感染者。一切都是阮惊灼有色眼镜太厚了。

尸王看着看着,觉出不对劲来,阮惊灼好像离他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