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刘婶。”林建业接过刘母手里的碗,仰起头就喝了起来,他也确实渴了厉害。
“慢点,慢点喝,小心呛着。”看着他喝急,刘母一脸心疼。
看他喝完,刘母接过碗,又去屋里给他舀了一碗端了出来。
因为家里没有暖水瓶,刘母身体原因也不能喝凉水,所以一般都会烧些开水,也不舀出来,就那么留在锅里温着。
这会儿喝,不热不凉的,刚刚好。
又喝了一碗水,林建业才解了渴。他把放钱票的袋子从胸前掏了出来,递给刘母。
“婶儿,这是今天卖肉的钱票,您先收起来,等爱国回来咱们再分。”
听林建业这么说,本要张口拒绝的刘母没再开口,她接过了林建业递过来的袋子,手微微有些颤抖。
她想,等分了钱,再加上她好好喂养那些兔子,等到了年根底下把卖一批兔子,是不是到了明年,她就可以给儿子娶一个可心的媳妇了?
爱国是不是也不用那么辛苦,天天干那些公分虽高,却太费力气的活计?
是不是也不用为了公分,连一天假都舍不得请?
林建业假装没有看见刘母眼里的泪花,他拿了把柴刀出门,准备多砍些藤条编兔笼。
王乐乐这边,因为迷路还被个不认识的男人取笑了,她又气又自觉丢脸的跑开后,顺着男人给她指的路,走走停停想想的终于看到了知青点的大门。
这会儿的知青点,老知青去了地里,新来的知青也没在院里,不知道都在干嘛。
王乐乐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门,掏出脖子上挂的钥匙,打开昨天新买的锁进了屋子。
她把自己摔在炕上,用枕头捂住脸,这才“啊,啊”的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