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每个人都有一些难言之隐。”她边说边把手帕塞进他手里。
他看了一眼手帕,自嘲地勾了勾唇:“你说得对。”
“难言不代表不能言,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和我说说。”她说完就后悔似的掩住嘴儿,“啊,我都和你不熟就擅自让你向我倾诉,对不起,是我欠考虑了。”
“如果你想听,我就告诉你。”
也许听完他的讲述,她就会躲他远远的,这样也好,他本来就不想接触任何人。
于是,在那个午后,图书馆旁边的小树林里,他一五一十地将过去发生的事告诉了伊洛,包括他委身“怪物”的两年。
那是将心中苦闷之情宣泄殆尽之后的空虚,而非轻松。
他的心从他身体接受那个“怪物”的那一刻起,就像破了一个无法被填补上的大洞,里面漆黑一片,见不到一丝光亮。
不,他的心不是见不到光亮,而是吞噬了所有照进来的光。
听他讲述完过往,伊洛低下头沉默了许久。
他等着她流露出鄙夷的眼神,等着她斥责他的软弱无能。
但他没有等到。
她完全出乎他意料的伸出拳头,往他脸上揍了一拳。
这一拳不轻不重,把他揍得有点蒙。
揍了他一拳后,她盯住错愕的他问:“疼吗?”
他被动地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自言自语道,“我拳头也挺疼。”
他困惑地望着她,不明白她揍他一拳的意义。
“秦乔。”她不再称呼他为秦同学,而是直呼他的名字,“你和我都是健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