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你想成为你哥吧？”伊洛低头望着沙发上浑身僵硬的楚云，直言道，“因为你只能作为女人的身份活着，这个身份就像枷锁，你没办法做自己想做的事，你甚至没办法做你自己。”

说出这些话的伊洛如同若无其事地揭开贴在他心上的创口贴，创口贴之下是他早已糜烂发臭的伤口，那是一颗多么丑陋又多么脆弱的心。她那双美丽又残酷的眼睛仿佛直视着他的心，他无处躲藏，也不知如何躲藏。

看到楚云反应，伊洛知道自己猜对了。

可她没猜到接下去发生的事。

她以为楚云会像往常一样，用激烈的行动掩饰自己的心虚。但这一回，楚云什么也没做。他只是坐在沙发上，红着眼眶看着她。

他的视线里有愤怒但更多的是受伤。

与她对视许久，他才缓缓地开口：“我是羡慕楚寻……”

楚寻曾拥有了他想要的一切，包括她。

“可我现在已经不羡慕他了。”他忽地捉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近他，“因为我深刻明白了他是多愚蠢才会爱上你。”

多愚蠢的男人啊，多可笑的男人啊。

他也是。

说完这句话的楚云推开了身上的伊洛。

被推倒在沙发上的伊洛，仰视着楚云起身，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能感觉到他在用力克制着什么。

然后她看着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被留下来的伊洛，环顾着一片狼藉的客厅。目光落在自己脚边的礼盒上，这个礼盒她之前离开客厅的时候并没有。当她倾身打开礼盒，看到礼盒里的口红后，她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楚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