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过要和妈妈我?永远在一?起,你怎么能食言呢?”能把人?冻结的寒气从女人?的口中吹向他的脸颊,而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孤零零地站着。
“坏孩子,别装作看不?见妈妈。”宛若枯槁的手指撩拨着他耳旁的发丝,不?过那缕细发纹丝不?动。
这是假的,是他的大脑欺骗他的感官所生成?的幻象,尽管它看上去如此真实。
“凌,只要你身上流着那个男人?的血,只要你还活着,你就?不?可能得?到幸福。”女人?阴恻恻的笑声就?在他的耳畔,“因为?我?诅咒了?你们,诅咒你们绝情绝爱不?得?善终。”
“你和你说的楚良有什么区别?”
另一?个柔美的女声令他转过脸看向空荡荡的走廊。
穿着一?身飘忽的晚礼服,妆容精致典雅的她,美得?教他移不?开目光。她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仿佛整个走廊上只有他和她,可从她那张染着艳丽色泽的芳唇里吐出?的话语又是那么冰冷。
“没有区别。”紧紧抱住他脖颈的女人?幻影,替他回答道,“他和那个男人?是父子,父子你懂吗?”
女人?说着松开他的脖子,绕过他朝着站在前方的她走去。
“你若和他在一?起,你的下场就?会和我?一?样。”他看到女人?每往前走一?步,脚下就?会留下一?个血脚印,“小姑娘,你追求爱就?是追求毁灭,你也想要毁灭吗?”
“不?要……”他想喊停却声若蚊蚋,“不?要…靠近她…不?要靠近她……”
然?而那个女人?听不?见,她也听不?见。
眼睁睁地望着那个女人?走到她身前,像当初对待他一?般朝她脖子伸出?了?瘦骨嶙峋的手,在女人?即将碰到她之际,他终于喊出?了?声:“别碰她!”
然?后,伴随着他的话音,女人?消失了?,她消失了?,地上的血脚印也消失了?,只有闻声赶过来的护士呆若木鸡地站在他面前。
“柏…柏少,你不?要紧吧?”好半天才找回声音的护士关心?地询问脸色苍白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