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每一层都有通往下一层的空间传送阵，一般是用来给普通恶魔通行用的，当然实力足够的话也可以直接撕裂空间，随意传送到其他层的地狱。

洛尔没有说话，只是跟着赫莱恩，似乎对他所说的一切不感兴趣。

赫莱恩犹豫了一下，心想着自己总不能一直在地狱中维持现在的姿态，这要是被认识自己的人看到，起码几百年在地狱抬不起头来。

“殿下，我能恢复本来的样子吗？”

赫莱恩不确定洛尔会不会同意，但他还是想要试一试。

这位圣子殿下在人界的时候，脾气就有些古怪，性格也难以琢磨。堕落之后，性情更是阴晴不定，赫莱恩猜想大概是和希尔决裂的原因。

赫莱恩知道这位圣子殿下心里有些讨厌自己，毕竟如果不是自己，或许这位圣子殿下还好端端的在梵蒂冈。

这段时间被命令变成一只猫，就是这位圣子生气的结果。

“如果你变回恶魔的样子，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这样，你还要变回么？”

洛尔说话的语调，不带一丝情绪近乎冷漠。甚至连在说话的时候，他连一丝注意力都没有施舍给赫莱恩。

赫莱恩听着这话，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以恶魔姿态出现在洛尔面前，是什么场景。

他在洛尔身边一直以黑猫的姿态存在，唯一一次出现就是将洛拉到他们这边。赫莱恩还记得那天发生在自己眼前的景象，大概很久很久都不会遗忘。

原本身上环绕着圣光，被光明眷顾的少年，一夕之间就被属于黑暗的气息环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