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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静观其变罢。”

伍白坐在县令床上,打开药箱,拿出脉枕放在县令的手腕下。

“他这是打算给大人诊脉?”

“看样子应该是。”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年纪轻轻就出来行骗,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

这话一出,大家有志一同地看向门口的席大夫,露出鄙夷之色。

席大夫被他们看得一懵,赶紧低头打量下自己的穿着,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好在那些人只看了他一眼就把视线转移到伍白身上。

伍白伸出手给县令大人诊脉,发现对方体内的毒素已经扩散开来,再不救治估计活不过今晚,他眉头微皱,在脑海里思索着救治的法子。

忽然,他想起了程肃留给他的医书上记载了一个方子,正好可以应对县令大人这样情况的病症。

想到了法子,伍白皱着的眉头松开,他收放好自己的脉枕,起身来到桌边,拿起桌上随时准备好的纸笔,刷刷写下那药方。

边上的其他大夫都被他这行云流水的动作整懵住,等他们反应过来想要看那方子的时候,县令夫人已吩咐人拿着方子去抓药了。

县令夫人此刻看着伍白的眼神尽是满意,虽然还不知道那方子起不起效,但从伍白的表现来看就与其他大夫大不相同,至少其他大夫就只是在那里思考着,没有一个人敢开方子。

其实那些大夫不开方子也是有原因的,县令大人是中毒,又不是平常的身体不适,这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们可不敢轻易开药,万一县令喝了他们开的药嗝屁了,那肯定是他们的错。

总之,他们觉得自己保持一个稳字总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