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肆是成年人,这归根到底是他自己的事情,她不愿干涉。
送林歌回到小区楼下,楚肆手里提着辗转了一路的橘子和两袋药,抬头看了一眼小区楼:“老小区,应该没电梯吧。”
林歌:“是。”
“我送你上去。”
“我能走路的。”林歌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腿,“只是皮外伤。”
“开门吧,帮你提东西。”
按密码的时候,林歌快速回想离开的时候家里是否乱,好像根本就没收拾就出来了。
不过,楚肆应该也不会真的进门吧。
可尽管这样,心里还是忐忑。
楚肆要进自己的房间了吗?林歌想到,这还是她第一次和某个男生共处一室——应该也不是,可是心理上来说,完全是第一次。坦坦荡荡和做贼心虚的感觉完全不同。
虽然是皮外伤,但是上楼梯牵动小腿的时候伤口还是有点疼痛,林歌下意识的皱眉被楚肆看的真切。他长腿跨上楼梯和林歌走并排,一只手虚扶着她。
老小区的楼梯间狭窄,勉强能容得下两人并排走,可是尽管这样,两人的身体还是不免碰在一起。
林歌靠墙,楚肆走靠近栏杆的那一面,他那平整熨帖又精致的衬衫被年久生锈刺拉拉的扶手毫不留情的划过,留下一道灰尘和摩擦过后的毛痕。
他一点不在意,满眼都是林歌。
二楼的声控灯从林歌搬到这边以后就基本上没有存在感,苟延残喘的散发着黄杏大小的光,聊胜于无。
从二楼到三楼的楼梯间漆黑安静,林歌手臂被楚肆轻轻拉着,心脏已经要跳出胸腔。楼上哪家猫咪“喵呜”叫了两声,随之传来鹦鹉四不像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