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早该说的。”楚肆说完,停顿半分钟,又轻轻叹了一口气,“也可能这辈子都不该说。”
“为什么不该说。”虽然是在问楚肆,但林歌说的却像是在问自己。
楚肆看着林歌的脸,月光从她背后照过来,虽然她的脸处于阴影之中,可仍然惨白的像是一张纸,楚肆想到了一碰就会碎的瓷器。
“总觉得自己无能。”楚肆往后靠了靠,松开了林歌的手,轻轻闭上了眼睛,“保护不了自己爱的人。”
“怎么会。”林歌小声应,像是害怕会惊醒黑暗中潜伏着的某种幽灵。
“还记得你说的我手腕上那个很好看的手镯吗?”楚肆把手腕放在距离林歌很近的位置,“现在只剩一根手镯了,里面的红色‘香水’被撞碎破掉了。”
林歌揉了揉眼睛,看到了楚肆手腕上的黑色手镯。也立刻想到了从前他手腕上的伤痕,现在伤疤已经结痂恢复,只剩下淡淡的痕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当时看到了,你手腕受伤。”虽然有预感可能并非不小心,林歌还是说:“是不小心吧。”
“被我父亲打了一巴掌,撞破了。”
林歌瞪大眼睛,轻轻直起肩膀。背光更显得她的脖颈纤细,恍若轻轻一折就能断掉。
“里面的红色香水里,有母亲的血液。”
林歌屏住呼吸,看着楚肆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
他好像是在闭着眼,眉头微微皱着,仿佛陷入某种难以言喻的绝望。
楚肆小的时候,家境还不没有这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