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在不可思议的情绪里，逐渐梳理着有可能的信息。

元圆那超乎常人的身体柔韧度。

她瘦下来后他几次恍惚觉得眼熟。

会武术的表姐和她打闹也并不手软。

亲妈从一开始就对元圆表现得异常喜爱。

心妈那所谓元圆干妈的好朋友至今都没露过面。

……

没过多久，楚文的电话回了过来。

“我到了，要拍什么？”

“把我小学一年级秋游的那张集体照拍给我。”

电话那头，楚文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松了口气，然后就起了逗弄儿子的心情，“这么火急火燎的，就让我拍一张秋游照，你知道我赶得有多累吗？”

“妈——”他拉长了声音打断她接下来有可能的表演。

“行行行，马上拍给你。”

照片发送过来。

洛楚承把它放到最大。

泛黄的彩色老照片封存着岁月的痕迹。

晴日，公园的假山前，小朋友们在老师的指导下一个挨着一个，错落有致的站成了三排。

白白胖胖的洛楚承在队伍中很是显眼，在他身旁，那和他紧挨着的，黑黑瘦瘦笑脸上梨涡深陷的小女孩，不是元圆还能是谁呢？

真相，水落石出。

洛楚承沉默了片刻，随后把电话举回耳边。

“妈，你是不是早知道元圆就是元爰瑗？”思及过往的种种，他开始秋后算账，“为什么不告诉我？”

但楚文怎么可能自找麻烦，电话那头，她的笑声清脆，“告不告诉你这重要吗？”

扔下这个问题，她火速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