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也一举得男,儿子也只会被嫡长子压一头。
叶穗岁轻笑着将碎发别在耳后,感慨道:“将军府又要热闹起来了。”
可不是热闹么。
白晴画听闻这个消息,又气又惊,当即便动了胎气,昏死过去。
大夫好不容易将胎儿保住,她醒来之后又哭的死去活来。
“姨母!母亲!您不能这么对我!”白晴画哭喊道,“准许平妻进门,那不就是当着全京城的面打我的脸!”
柯慧也好生无奈。
作为女子,她当然理解白晴画的痛苦和不满,今日换做是她,只怕比白晴画哭的还要惨烈。
但没办法,她还是个母亲,做父母的总是得为儿女多加考量。
安国公有钱有势,有足够的实力去帮衬她儿,不叫他被沈炼那个贱种比下去。
权衡了利弊,柯慧也只能温声劝:“事已至此,画姐儿你也别多想,安心将孩子生下来。他是咱们沈家的嫡长孙,再来几个国公府小姐也撼动不了我孙儿的位置。”
她言辞之中似乎都是为自己着想,但白晴画只觉得心中悲凉。
人心隔肚皮,永远不要将希望寄托给任何人。
她摸着隐隐发痛的肚子,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知道了,母亲。”伸手擦干眼泪,白晴画疲倦道,“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见她这么快就想通了,柯慧还有些惊喜,她连忙站了起来,“好好,你多休息,母亲不打扰你了。”
房门关上,白晴画又慢慢睁开了眼。
她看着洁白的墙壁,眼眶通红地想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