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下水时没注意入了寒气,沈乾从阳陵侯府上回来便得了重感冒,只得窝在府里治病,等到南巡出发的前一天风寒才好些。
入夜,她喝了药后绣了会儿帕子正要入睡,放下针线时就见一阵凉风吹来,屋子里便多了一道身影。
沈乾被风激得打了个喷嚏,赶紧裹好被子,有些无奈:“都督您下次来提前同我说声,我给你留个门。”
九千岁撩开床帘脱了靴子斜窝在床边,动作熟练的犹如在自己房中。
他拿起一旁的帕子翻了翻,嫌弃道:“郡主的针线活可真是万中无一。”
沈乾嘿嘿一笑,举起帕子,露出上面的大眼睛的海绵宝宝:“刺绣这个东西,绣得再好也无非就是鸳鸯蝴蝶山水画那几样,千篇一律,不如别出心裁来得好。”
九千岁将帕子放在脸上,双手枕在脑后,懒洋洋道:“明儿帮咱家绣个。”
沈乾歪了歪脑袋:“都督想绣什么花样?”
“春宫图。”
“……”
沈乾想起之前春宴上他向诸葛鸿提的也是春宫画,原本还以为是为了羞辱他,现下看来这人的品味就是如此奇特。
“都督想要,长平自然能绣,只不过学艺不精若是美人没绣出来绣了个凸眼歪嘴的妖精,都督可别怪我。”
帕子下传来淡淡的声音:“多日不见,郡主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那都督差人办事也得看下实际情况嘛。”
沈乾嘟着嘴,敛去眼底的狡黠。
她也只是想试探试探九千岁如今对她能容忍多少,没想到话音未落,就感到脸上落下一块白意,天旋地转之间人就已经被压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