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哥,你们不能让我阿爸送不了我叔最后一程!”谢珊壮着胆子说着,又轰一脚油门,“你们怎么不怕今后被人戳断脊梁!”
谢国平摆灵棚前同官方部门申请了合法的清街封路,此时街上没有嘈杂也没有车流,秋风中只有花圈上的纸花被吹的“哗哗”作响里,跑车惊天动地的轰鸣响彻整个街道。
那一秒,谢云至始至终平静得几乎要停止跳动的心脏,就像是被野兽的利爪狠狠抓住,压榨。
然后愤怒有力地跳动。
“谢三叔。”
女人略微沙哑低沉的声音伴随着晚风传入争执中的人们耳中,争执中的人们纷纷回过头,看见站在斜上坡、背对着光源的年轻女人。
谢云摘下墨镜,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那跑车的红色刺痛了她的眼。
“谢云,你来的正好,是否是你让阿湛拦住我们不让进……”
谢国昌逼逼叨叨中,她伸手,从身边的某个马仔手里接过了他手里的破烂铁棍,众人错愕的目光中踩着高跟鞋“嗒嗒”疾步走来,然后在所有人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来到那辆跑车前举起了铁棍——
“啊啊啊!”
坐在驾驶座的谢珊第一时间惊恐地把头埋进方向盘和自己胸口之间。
伴随着“啪”地惊天巨响,铁棍将跑车后视镜打得稀碎,火红的后盖飞出,镜面碎裂,只剩几根电线链接着耷拉在那。
“姐!”
“谢云,你疯了!”
“来个人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