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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记得方才碰到谢云的面颊时,她的皮肤其实很烫,烫到那温度好像通过他的指尖传递到了他的身上,烧起来一把火,把他也架在了火上。

他的心肺都快被燃烧起来,血液也在沸腾。

仿佛喝了加了料的饮料的人不是谢云,而是他。

许湛那一瞬间是真的有点害怕了,那种无法把控的感觉。

后来扔下她独自匆忙离开了夜色,也是他想要冷静一下,想着可能毕竟还是一块儿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有感情很正常,养只狗都会有感情的,更何况是个一向乖巧的大活人?

许湛妄想不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做起事来也许就能不用想东想西地没那么多顾忌,比如让手下人去荣连街砸场子是他睁只眼、闭只眼,到了谢云面前被她瞪了一眼,当场反水的人也是他,这事儿传出去,可能是要被下面的马仔笑话的……

然而许湛根本来不及担心这种鸡毛蒜皮的事。

因为他发现回会所的路上、回到会所与客户寒暄,以及现在,但凡他大脑有一瞬间放松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起谢云。

碰过她皮肤的指尖好像是中了蛊,皮肤下无法抓挠的痒传递给了心尖……

那种得不到、非常想得到的冲动,可能还有一丝丝背德的快感。

那个从小被他叫“阿姐”的女人。

于是哪怕是全身心的抗拒着,身体却还是很诚实地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黄毛让他把大小姐带过来,嘴巴上胡说八道什么叫了家庭医生。

叫了个屁。

喝的是助兴的情药,要什么家庭医生?

许湛仰头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却又觉得好像更渴了。

就在这时,黄毛来了电话,许湛眼中乌压如浓墨的黑暗变淡了些,他接了电话,“喂”了声,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