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快递啊?”
王井龙坐过去,陆鸾没搭理他。
“陆小爷,那晚在夜色出什么事了吗,”他试探性地问,“阿毛说你下来揍了许湛那边那个挑事的黄毛两拳之后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受伤了?伤自尊了?”
提到那晚,陆鸾表情有点不自然。
王井龙盯着他的脸,心想,完了完了。
那天陆鸾上晚自习上了一半接了个电话就跑了,估计是挺着急的事儿,回来之后当晚九受了很重的伤听说还去了门诊,接下来几天又魂不守舍,可能是被人揍了,事儿也没办法,真的伤了自尊。
王井龙提心吊胆,不知该如何安慰陆小爷。
多他妈骄傲一个人啊,出道既巅峰再也没下来过,打遍天下无敌手……要说缺点就是性格太冷有点不讨喜,偏偏又长着一张好看的脸来弥补,以至于李子巷八十岁老太太见了都要笑咪咪喊他一声“阿鸾”。
王井龙想来想去突然觉得自己才是需要安慰那个,抬手拦着陆鸾的肩:“晚上晚自习翘了,叫上兄弟几个,修理厂喝酒消遣下?”
陆鸾正第二次拿出手机。
给谢云发了个那天之后、三天以来第一个主动信息:问号一个。
那边没反应,估计没起床。
谢国平下葬之后,她可能就没哪天是十二点前在床上睁开眼睛的,经常半夜三点多发个朋友圈,“想吃舒芙蕾”“想吃猪肘子”“想念芬兰的雪地摩托”……
就没她半夜不想干的事。
哦,除了主动给他发个信息。
陆鸾快让她烦死了,完全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回事,锁了屏幕干脆关了机,他放下手机说,特别遵守校规地说:“行,晚点我去找老班请假。”
老班会批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