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挖坑给他们这些“不怀好意的人”跳。
如今谢国昌是跌下了坑。
跌断了手脚,跌惨了。
许湛不想承认有那么一秒,他有了“唇亡齿寒”的忧虑……
他下意识地不想承认这些。
两人并肩走出警察局,是谢云率先打破了沉默,她转身抬头望着身边的男人,笑了笑:“三叔真是的,还让你白跑一趟,也不知道保释金是否能拿回来。”
她声音轻松,刚把亲叔叔两次送进局子里的人像是没事的人一般,脸上挂着温和又冷酷的笑容。
一阵寒风吹过,秋末的黄昏有些凉意。
许湛低头看着面前的人不经意地缩了缩肩,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目光发沉地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阿姐。”许湛说,“谢国昌再怎么样,都还是我们的叔叔。”
类似的话他说过很多次,今日这句多少真诚的成分,如今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阿湛,”谢云抬起手拉了下肩膀上还带着男人体温的西服,将她有些单薄的肩膀盖好,“亲兄弟也要明算账的,是谢国昌先不守规矩。”
许湛盯着女人微微垂下如扇的睫毛陷入沉思。
几秒后,他薄唇微抿,话语里终于有了一丝丝掩饰不住的薄凉:“你这话的意思,有朝一日若我也‘不守规矩‘,你也要将我一样送入警局?”
谢云没有立刻回答。
而她这种有些犹豫的沉默已经让许湛整个人如寒冬被浸泡入冰凉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