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未说完,便被她老豆捂着嘴一把抱起来。
小姑娘不甘心地挣扎,两条小短腿在半空蹬啊蹬。
周围一些人露出”小学放寒假果然太早”的表情。
幺姨尴尬地笑了笑,搓搓手:“谢小姐已经很久不住李子巷,和陆家的少爷一样,怕是不太懂的我们一年四季住在这里的人的复杂情况……夏季又热又臭,冬季家家户户都有生冻疮的,恨得牙痒痒,但要是搬出去,也确实舍不得。”
幺姨说。
“纵使贱命一条,我们的根在李子巷,离了,也许活不了。”
此话一出,周围有瞬间的沉默。
举着打火机很激动的医生也不再满脸愤慨,取而代之反而有一些真情实感的悲痛失落——
他们何尝不知,李子巷是贫穷、低下的代名词,活在这里的人们被当做社会的底层,人群中的蝼蚁……
但凡他们离开这里有一丝活路,谁又不想走呢?
“你们不会懂的,”人群中有人的声音响起,缓慢得几乎要被吹散在风雪中。“你们这些锦衣玉食的少爷和小姐。”
谢云到底是个女人。
女人便是感性胜过理性的动物。
眼下看着这悲切气氛,她为数不多熟悉的人们都是一脸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她心中不忍心,也不知该作何感想,唇瓣动了动,正欲妥协,说那我们就坚持不拆便是。
然而就在这时。
“那也未必真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