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都是他略微冰凉的手, 他的手她无聊的时候转过来把玩欣赏过,本来就白,干净修长。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的,中指腹有一点薄茧, 那是握笔捏出来的印记……
没想到动起来也是很灵活。
咦,啧啧, 不能再想。
谢云打断了思路,尝试在被窝里动了动腿,软的,一时半会儿起不来,她也不想起来。
毕竟眼下舒服得脊梁骨像是被人揉碎了,方才那一瞬间到顶的灭顶快乐吸走了她所有的力气……这会儿眼皮子沉甸甸的,只想继续再睡。
流水的声音消失便是水龙头被没关上,一会儿陆鸾就回来了,站在卫生间门前,人还没走出来,就问了句:“又睡了?”
她没搭腔。
他走近了,站在床边看了看,见她没有要起床的意思,就脱了外套,钻进她被窝里。
谢云始终背对着他,只是他钻被窝发出含糊的抗议,嫌他牛仔裤脏。
“哼哼什么,那脱了?”
他从后面揽着她,唇瓣说话的时候靠着她的耳垂,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总之有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后。
脱个屁。
十几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直青年,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满身都是使不完的经历,想要提醒他别“少年不知x子贵”……想了下,又实在觉得是个挑衅,于是老老实实闭上嘴,干脆继续不搭他的腔。
只是警告似的拍了拍他不太老实在她小腹上摩挲的手,谢云抓起来他的指尖,闻闻,又问:“你刚才没用洗手液?”
“嗯,”身后的小崽子说,“又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反而有点沐浴露的香味。”
他说的还挺仔细,一本正经的跟她讨论她的味道。
这他妈肯定就是进了洗手间,转身就背着她偷偷闻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