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济瘫倒在地,喃喃自语,“不是我,大汗,真的不是我,虽然我恨莽古尔泰杀了额娘,可我们毕竟一母同胞,我怎么会杀他?琐诺木,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说完,她捂着脸,痛哭起来。
皇太极冷冷的声音响起,“把他们三人带下去,分别关起来,让刑部择日审案,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叶晚晚冷眼旁观,心中大概明白怎么回事,皇太极真是太可怕了,兵不血刃就鸩杀了莽古尔泰,还利用谋逆之物将所有罪名推到莽古济身上,恐怕莽古济长了八张嘴也说不清。
看着周围八旗旗主恨不能将莽古济生吞活剥的样子,估计所有人都不会将怀疑之心放到其他人身上,更不要说大汗。
原来皇太极的内应就是莽古济的额驸琐诺木,是琐诺木下毒鸩杀了莽古尔泰,是他放了谋逆之物在莽古尔泰府里,诬陷莽古济要造反,莽古济的亲信冷僧机恐怕也是大汗的人。
两人几十载的夫妻啊,纵然不爱她了,可是也是结发之妻,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洗手作羹汤,就这样忍心诬陷她谋逆,在大金,谋逆罪是要被千刀万剐啊,整整三千六百刀,就这样一刀刀凌迟着昔日的枕边人。
果然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不到盖棺定论,你永远不知道身边最亲的人是人还是鬼,至亲至疏夫妻啊,纵然叶晚晚见过无数渣男,依然觉得自己的心一点点冷下去,冷到如坠冰窟,冷到这世间万物除了冰冷,只剩冰冷。
莽古济被囚禁在刑部大牢里单独一个牢房中,她抱膝坐在墙角,只觉得心里一片悲凉,还有什么可惦记呢,被最亲最爱的人背叛,这人世间还有什么值得留恋,不如归去吧。
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缓缓打开牢门,走了进来,帽子遮盖的严严实实,看不清长相,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哈达格格,有人托我带几句话给你,希望你能帮上一个忙。”
莽古济冷冷一笑,“我一个快死的人,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爱莫能助。”
来人笑了笑,“我家主子很关心别楚克和妮楚娥,若是格格能帮忙,我们主子会善待两位格格,否则,你被凌迟处死后,琐诺木额驸不知会怎样对待她们,还有她们的夫君,也不知道会不会杀了她们,以洗脱自己的谋逆嫌疑?”
别楚克是莽古济的大女儿,嫁给岳托为妻,妮楚娥是莽古济的小女儿,嫁给豪格为妻。
莽古济瞳孔一缩,这是她在这个世上最后的牵挂,不能,绝对不能让她们出事,“我如何才能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