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来得再早,放榜的牌匾处也依旧摩肩擦踵,两人身高还都矮小,完全看不到牌匾,只能焦急在外等待,等着大家都看完了再挤进去。
许晏清毕竟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遇到这种人生大事还是止不住地紧张,手心狂冒汗。
水芹被他牵着,感觉他的手就像是水帘洞,一刻不停地往外冒水,为了拯救快被泡发的手,她安慰道:“晏清哥,不用紧张,你肯定行的,你每次在私塾的考核都是甲等,你不行就没人行啦。”
原本脸色僵硬的许晏清瞬间就被逗笑了,水芹这番话就像是儿戏,当然安慰不到人,但许晏清却想清楚了:“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县试,落榜才正常,我问过夫子,我们县还没有十二三岁的秀才呢,县试一年一次,总会有机会的。”
水芹惊讶,从前的许晏清还会一门心思想着早日考上秀才,现在却通透了不少。考试也是需要心态的,就水芹前世的经验而言,心态越是好,考的便越好,压力越大,成绩倒总不如意。
“放榜啦放榜啦!”正当两人破罐子破摔,躲在人群外苟着的时候,放榜人带着榜如约来到。
“哐——”
只听放榜人贴完红榜,放声喊道:“县案首:许晏清……”
“许晏清是谁?”
“我知道我知道,是河涌镇来的考生,今年不过十二岁!”
“真是见了鬼了,第二名周凌深又是谁,怎么感觉从来没见过?”
“第三名终于是个熟人了,是嘉运私塾那个关门弟子,王夫子的弟子果然名不虚传。”
而水芹和许晏清则都惊呆了,在人群外一时无法动弹。
水芹看着许晏清的眼神已经不能用佩服来形容了,艰难道:“那县案首是你?”
许晏清听着人们的讨论,不确定道:“或许吧?”
“肯定是你啊,我们县哪来的第二个十二岁的许晏清啊!”水芹反应过后尖叫一声,欢呼激动道:“晏清哥,你是县案首,你可是县案首,你也太厉害了吧!县案首是不是直接能成为秀才?!”
许晏清被抓的不好意思,轻咳了两声:“这是前朝的规矩,我朝还是要参加府试与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