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仲鹤嘴角勾了勾:“长本事了。跟我横什么呢,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离开了我,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无法无天?”
墙上的古老钟摆在晃动——“滴答、滴答、滴答。”
无声的对峙。
江仲鹤最终开了口:“你不要跟我说,你对那个什么冷菁宜,动了什么真感情。”
“如果是呢。”江延灼冷冷道。
“那就给我滚蛋。”江仲鹤语气不让分毫:“你是堂堂正正的江家独子,跟冷家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野种混在一起,你疯了?”
“我什么时候不疯啊。”江延灼似是笑了:“你看我正常吗。”
“而且,冷菁宜就是冷菁宜,她不是野种,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到这两个字。”江延灼语气沉下来:“别拿你那套扭曲的价值观来审判别人,尤其是她。”
江仲鹤抄起一个杯子往他脸上砸去:“你这叫忤逆!”
“哐当——”玻璃砸到地面,碎片在大理石上散开,凹了一个小小的坑。
寂静过后,江延灼感觉额头上有温热的液体。
鲜血缓缓流下,比漫天大雪里燃烧的火焰,更加刺目。
……
冷菁宜接到余绯电话的时候,刚做完今天晚自习本来要当堂做的数学试卷,正准备拿出英语作文刷。
余绯报了个地址,是冷菁宜没听过的地方:“你现在能来一下吗。”
“怎么了?”冷菁宜皱眉,她不是觉得时间太晚,而是觉得自己跟这群人也没怎么熟,突然叫自己出去,有点莫名其妙。
“顾烟在吗?”她确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