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刚才绝对不起扒开姜执眼皮的念头。
但现在人都丢了,聂星琢固执地盯着姜执,要把初衷讨回来。
姜执垂眸看她,她倒是会找地方,两手撑着他半直起身子,一手按在他胳膊上,另一只手落在他肩头,胳膊上的素手几乎载了他这位未来太太所有重量,聂星琢一阵风就能吹跑似的体量,压着人不难受,但也不会舒服。
他穿过聂星琢纤细的后腰,手落在小金丝雀的腰侧往上勾了勾,聂星琢被动地转半趴为趴跪,两手自然而然地都搭到姜执肩上,与此同时姜执回应道:“我以为你不需要商量这些。”
姜执所言非虚,毕竟在他眼里,聂星琢自小就是喜欢坐享其成不爱操劳的性子,他给她打理好一切,已经是对未来太太的难得心软。
但这一声没什么情绪的语句到了聂星琢耳里自动带了高高在上的漠视,她眼里姜执每根头发丝都在散发着“和你商量没个十天半个月能结束吗”“做不了主的小金丝雀有商量的必要吗”之类的意思。
聂星琢咬着唇头脑风暴,这么好看一张脸骨子里恶意怎么这么大,为什么姜执嘴里没一句好听的,他长这张嘴就是为了气她的吗。
难为她修养作为必修课,此刻千言万语从唇齿间划过一句都没能畅所欲言,只无措瞪着姜执。
窗外路灯变幻,折到人脸上明暗交错,姜执就着不甚明亮的灯光,在光亮流转间把聂星琢完整地映入眼帘,眼尾无辜轻垂,眼睛却亮晶晶的,脸上的粉晕迟迟不下,细长的脖颈都透着晶亮的粉,红不过被轻轻咬着的唇,娇艳欲滴,莫名委屈。
姜执自认清醒,却在一刹感觉酒意上袭,更遑论两人这样的姿势,聂星琢一腿落他腿间,一腿放他腿侧,几乎半跪在他面前,无声撩拨,更让人醉得不轻。
他都为这只小金丝雀安置好一切,再心软一次也未尝不可。
姜执嗓音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沙哑,“你如果需要,下次和你说。”
“……?”哪来的下次?他都已经把她从聂家带出来了还有什么下次?
聂星琢被姜执宛若恩赐般的口吻弄得整个人都不得劲,而且什么是她如果需要,这不是他应该做的吗?她爸爸都知道通知她一声,姜执定好一切连知会都不知会她。
她被气得心口疼,下一秒脖颈处被罩上一只手,缓缓向上,薄茧磨过又麻又痒,最后停留在脸上,迟迟不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