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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她刚才宛若停止思考般连问了三个问题把自己问到了死胡同,简直像是自己领了一个大大的错字,等着姜执审判。

以后要减少熬夜画画的次数,不然万一再遇上突然出现的姜执,她脑子一时短路多吃亏。

聂星琢已经做好姜执一句定她错的准备,只要姜执不要太过分,她愿意看在今天画画高兴的份上原谅他。

姜执神色平淡,视线落在聂星琢单薄的身影上,不知道怎么看出种破罐破摔的意味,简单回应:“不是。”

姜执本就眠浅,听家里阿姨说聂星琢这几天沉迷画画到深夜,毕竟是自己太太,他刻意注意了下门外动静,这才撞上正作完画的聂星琢。

聂星琢在口中转了几个来回的不好意思没能出口,抬头看向姜执的目光就带了点小懵然。

黑夜给时间附赠了不知名的错觉,她有一会儿没说话也没感受到时间流逝,直到感应灯在两人长时间的沉默里撤掉最后的光芒。

感应灯的光亮撤去,客卧传出的明光就愈发明显,几乎耀武扬威般地把离姜执一段距离的聂星琢也罩在了光里。

两人在同一段光里轻轻对视,聂星琢睡衣腰带松松系着,肌肤似雪,唇浅浅晕着光泽,黑白分明的眼睛无辜又勾人,姜执下颌清隽紧绷,喉结突然轻滚了下。

聂星琢一无所知,肚子一刹由于饥饿传出了轻轻的叫声,在一片寂静中藏都藏不住,甚至叫醒了灭下的感应灯。

“……”

聂星琢姑且当自己原先是因为饥饿无法供应大脑快速思考所以保持沉默,现在是彻底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雪肤都烧红。

姜执仍静静看着,聂星琢猝然背过身。

两人中间的空气起伏流动,处处弥漫着谜一样的尴尬。

“……”

姜执向前一步,聂星琢为画画方便松松垮垮扎了个丸子头,脖颈和耳根的红色都暴露在视线里,他低头觑她,“站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