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星琢抹上乌黑的面膜,等脸上的面膜换了个颜色姜执也看起文件,聂星琢一切准备好后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走到床边时余光偷瞥姜执,姜执收到她的视线,放下文件,“星琢,新年快乐。”
“……哦。”
聂星琢撩撩头发,“新年快乐。”
两句话气氛稍稍缓解,她戒备心放下一点,小心翼翼地撩起一侧软被,背对姜执睡下,姜执看聂星琢贴近床边,轻哂,探手关灯。
房间陷入一室黑暗。
聂星琢虽然是第一次和姜执同床,但她其实不是很紧张,姜执总气到她心肝脾肺疼是真,却极少会让她产生这方面的辖制感,姜执这人强势清冷,倒也没有给她留下强人所难的印象。
她本就乏困,小脑袋里瞎想着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姜执眠浅,凌晨三点一只细腿压过来,他睁眼去看,这只小金丝雀改背对他为平躺,薄被只遮盖着踢向姜执这边的一只腿,呼吸平缓,黑暗里皮肤都像能发光。
他开了盏暗淡的床头壁灯,灯光橘黄,聂星琢一手放在衣扣前,衣服都被她胡乱揉出褶皱,衣扣也解开几颗,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睡裤向上翻卷,脚腕又细又白。
姜执没想到这只小金丝雀精致下还有这样一幅睡相,面对自己衣衫不整的太太倒也没有避开视线。
他先把聂星琢踢过来的腿复回原位,聂星琢睡梦中不太舒服还下意识踹了一脚,姜执握住她的脚腕,也没和她计较,只把人固定住,又用软被遮盖。
既已开始管她,姜执好人做到底,把聂星琢的双手放到身侧,顺便帮她系好睡衣圆扣。
聂星琢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作乱,自我防范意识作用下伸手打了下,没打开,另一只手探出要开灯,半梦半醒间睁眼发现有光亮。
咦?
聂星琢彻底清醒过来,看见姜执手落她胸前,她匆匆滚到一边,偏生姜执一脸正人君子的样子,口吻冷淡间还带点嫌麻烦的意味,“自己系好,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