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姜老爷子品了口茶,“你那时候不知道多冷漠,星琢最后一次就是在假山下拦住的你,伸手要你抱她,结果你看都没看她,星琢在你走后边哭边说再也不要喜欢你了,当时她还叫你阿执哥哥。”
“我还头一次见她哭,抽抽噎噎地哄都哄不好,我一把老骨头听着都心疼,那天正好承誉没事,亲自来接星琢回家,星琢都没有告你的状。”
姜执一直看着姜老爷子指的那处假山角落,眼底情绪莫名,沉默许久后终于出声,“我不记得了。”
他那段时间总觉得有阴霾笼罩,此后回想起来再没有过聂星琢出现的痕迹,原来在他空缺的那段颇为灰暗的记忆里,聂星琢还像以前一样问他要过抱抱。
姜执没有再在老宅多留,回到玫瑰湾问过聂星琢在哪儿后径直朝三楼画室走去。
夜幕已经降临,聂星琢穿着礼裙仰躺在地毯上看着玻璃顶外的星空万里。
浅粉裙纱太长,以聂星琢为中心布满了整个画室,姜执推门进来的时候甚至没有落脚之地。
聂星琢闻声很快坐起,她头发中分,特意分别打卷,两侧都带了蝴蝶样式的亮闪闪头饰,脑后系了一条长长的粉色条纱。
这件礼服裙设计理念有婚纱感,层层柔软堆叠到门口的裙纱像是自带雾气效果,置身其中的聂星琢也蒙上一层远离人间烟火的仙气。
她面向姜执,素白的手轻握着一束花,唇角笑意吟吟。
姜执走过来,不可避免地踏着柔软的粉色裙纱行进,聂星琢也没有生气,把那束花放到身侧,拽着走近的姜执坐在她对面。
两个人置身粉色裙纱中,聂星琢不知想到什么,心里甜滋滋的,主动圈住姜执的脖颈,“好看吗?”
“好看。”姜执视线一点点临摹聂星琢的模样,眼神晦暗。
聂星琢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一时没有发现姜执的异常,她偷笑道:“好看你也抱不走,你一抱我的裙子就会挡住你的路。”
她偷笑得愈发明目张胆,丝毫不掩饰自己给姜执制造难题的小心思。
姜执一言未发,搂着她的腰把人圈到身边,封住她的唇,温柔细致,像是对待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