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邹老师穿着一袭白裙，羞涩地进来的时候大家已经自发坐好，来不来都是自愿，每班都只坐了两桌。他右边是严远，左边却坐了个女生，好像是地理课代表杨雯，每次地理老师叫她起来回答问题都很羞涩，见他坐过来，突兀地就将头低了下去。

苏幕遮很有绅士风度地给她倒了饮料，杨雯头更低了，偷偷抬起来看了他一眼，又两颊绯红地低下去。

严远戳了戳他，眼里闪着调笑。

苏幕遮给了他一个大白眼，继续和手里的大闸蟹作斗争，他们这一桌分明比另一桌安静，那边以班长雷运为头，一直在敬酒。啤酒浓度不高，班长便叫服务员拿来了白酒，苏幕遮也被敬了几杯，他在这个世界很少接触过酒，便有些晕晕沉沉的。

高中生总是对这些成年世界的东西兴致勃勃。

还有成群结队的男生去外头点燃了烟。

杨雯有点担心地看着他，间或想跟他说点什么，捏着裙摆又转过头去。

吃完饭又去三楼的ktv，苏幕遮本不欲去的，奈何严远一直拖着他，楼上还开了房间，喝醉了的人已经上去睡了。

苏幕遮还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只得跟着他们，在包厢的角落默默地坐着。

严远起身去点歌，一袂白裙出现在眼底，若说之前还有可能是偶然，现在却不得不让他多想了。

在播的是一首很嗨的ra歌，包厢的气氛很是激烈，没人注意到他这边。

杨雯问他：“你还好吧。”

苏幕遮：“没事。”

“真没事吗。”杨雯又坐得近了些，支支吾吾地说，见他不回，不知道从包里掏出了什么，皱皱的，好像是刚写不久，要递给他。

苏幕遮不接，杨雯的眼眶渐渐地红了，“周慕你，是不是讨厌我。”

“不是，你别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