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过了,殿下,老奴觉得这是一件好事,陛下已经痛苦了这许多年,如今一朝忘记,正好可以开始新的人生……”顿了顿,刘易又说:“只是韶国那位小皇帝,身上好似有什么魔力一般,教陛下对他另眼相待。”
指尖玉笋敲了敲案桌,“既然他在后宫,那就在你我的掌控之下,刘公公不用担心。只是陛下这病千万不能外传,不免从宫外找大夫。这件事就交给本宫,刘公公回去服侍陛下吧。”
刘易提着灯笼往回走,正好撞上来找他的徒弟:“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师傅不好了,陛下他……”
刘易一见他这神色就明白过来,“宫里头没人?”
小太监苦着脸:“哪有人啊师傅,陛下拿着佩剑,没人敢靠近。”
刘易拿拂尘敲他脑袋:“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把韶牧接过来。”
虽然不懂为什么,但小太监还是飞快地去了文景殿,韶牧已经进入睡眠,被叫醒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任由侍从连人带被给他带到了宇帝面前。
可怖的气息传来,韶牧才骤然惊醒,来人将他送进房间就飞地退了下去,“哐当”一声,佩剑掉落在地上,被子被人掀开了,韶牧就像一条案板上的鱼一般,慢慢被人刮去了鱼鳞,迎接他的是开膛破肚。虽然已经做好了当宇帝移动血袋的准备,可真正来临的这一刻,韶牧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如鹌鹑一般缩在被子里头发起抖来。
但无论头埋得多深,鹌鹑总有被人揪出来的那一刻,“睁开眼睛。”
此刻的韶牧犹如傀儡,主人说什么就做什么,睁眼的那一瞬间,肩颈传来剧痛,韶牧所见,只有披散开的乌发脑袋埋在韶牧颈肩,韶牧颤颤伸手,落在原蔚宽厚的肩脊,手掌贴在上头,缓缓抚弄起来:“乖……别怕……我在身边……”
似乎是这拙劣的安抚起了作用,这回晕过去的不是韶牧,而是原蔚。
身上的男人重若千斤,韶牧费了些劲才将人推开,男人的脸上透出满足之色,似乎做了个好梦,嘴角微扬,是个开心的弧度。
韶牧忍不住心想,莫非自己的血液里面有一种可以起到安抚作用的物质,可以令发狂的野兽安静下来?韶牧边想着,边用手在颈边沾了一些放入口中,有点腥,带着铁锈的味道,并不好吃。
韶牧嫌恶地用亵衣擦干净,随即对着门外喊:“刘公公?”
连续喊了两句无人应答,韶牧悟了,这是以为宇帝会疯一夜呢,都给吓走了。韶牧呆了一会,过去戳原蔚的胸、原蔚的脸,戳了半天都没反应,韶牧气鼓鼓地:“这些人,也不怕我趁机杀了你。不过我也没这么傻,杀了你我也跑不了,而且除了你时不时发疯这一点,人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