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听闻谌松观也是个英俊的郎君,又在书道上有极高的造诣,选妻必然不会选个傻的。
唉,是不是思夏在他家这么多年,被他教傻了?
张思远微有自责。
他原本就开窍开得晚,他在国子监的同窗,好几个都养了娃娃,还不止一个。而他,这才对女子动了心思。
旖旎的心思一旦升起,接下来就是欲罢不能。他控制不住的情愫覆盖了二人之间的关系,睁眼闭眼想的全是她,挥不散,拒不掉,无计可消。
太失败了。好容易有个心上人,心上人的心门一直闭着,他拍一下,她开个缝,再拍一下,她那扇门居然要散架。所以,他不敢放肆。
可她倒好,非但没再给他开门,反而给他指了另一道门。他能不气吗?他气到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张思远无奈地松开思夏,她转头就跑了。留下他一个人默默回了静风轩,回去就砸了一口青瓷瓶,唬得绀青动也不敢动。
“出去!”他说。
绀青一愣,他这是怎么了,以前从没摔过东西!她不敢多问,默默退出,又不放心,猫在门缝处看着他,他就用手撑着头,一动也不动。
绀青把这事报给李增,李增到静风轩看到一地狼藉,弯腰扶膝要捡碎瓷片,张思远头也不抬地道:“这点小事还用你来做?”说着便怒意上涌,“别人都是死人吗?”
李增忙道:“什么小事不小事的,做什么都是一样的。”
张思远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颇是无奈:“你去歇着吧,我一个人坐坐。”
“阿郎,这就到晚膳的时辰了。”
“吃不下。”
李增捡完碎瓷片,抬头看他:“那娘子呢?这几日一直看娘子的膳食动不了几口,可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