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肖评事,你这是要……”那个提醒肖崇掉东西的同窗目瞪口呆,“你这是酒壮怂人胆,喝醉了要毒杀人吗?”
此话一出,或有人上前按住肖崇者,或有担心惹事而牢牢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者,或有站起身观望事态发展者,惊讶之声、疑惑之声、愤怒之声、声声纠缠,花厅的男宾席已经乱了。
思夏闷在外头,双手死死攥着,她现在只求张思远别倒下。
那肖崇终于被吓醒了,他指着宝绘痛骂:“这东西不是某的,一定是……是这个贱婢的!”
众人又开始交头接耳,或说肖崇不安好心狗急跳墙的,或说肖崇此人栽赃不成随意撕咬的,或说肖崇此人笨到家的,或有人怀疑此事蹊跷的……
肖崇揪住宝绘的手:“你敢诬陷我!”
其时,宝绘真是吓得浑身哆嗦,支支吾吾道:“婢子……冤枉。”
“你!”肖崇要撕扯她的衣裳,“你身上藏了多少?”又看向那些斟酒的侍女,“还有你们,你们身上也一定有!”
“肖崇!”秦仲舒再也看不下去,“这不是你家卧房,也不是平康坊北里南里!郧公生辰晏上,你拉扯女郎衣裳算怎么回事?快住手!”
“是你们、你们……”肖崇借着酒性道,“你们合起伙来诬陷我!”
“你算个什么东西,郧公会诬陷你?”程弘道,“分明是你挑事,又步步紧逼,见事情败露,便反咬一口,你当大家都瞎了聋了不成?如果今日不是生辰晏,而你又是郧公的同窗,就你今日之举……你也该知道自己的后果!”
“就是你们!”肖崇抖着手指着程弘和秦仲舒,“一个是幼时的玩伴,一个是同窗挚友,在这种场合,算计我!”
他已像一条疯狗,就要越案拉扯张思远,被秦仲舒拦住了:“看不出他已体力不支吗?——同窗一场,你不要太过分!”
“他体力不支也要算计我!可想他居心不良!”
“肖、肖评事……”李增道,“原是郧公下的帖子没有送到肖评事手上,是肖评事非要进来,又数次提及同窗好友,某才敢让您进来,肖评事说话可要仔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