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令闭门思过,听闻整日里就是昏睡。”
张思远叹了口气,今日这事,皇后必定也不好过。
内臣看出了他的顾虑,遂道:“殿下无一子半女却稳居中宫,郧公不必担心殿下。”
张思远点了个头,朝他扔下一句“留步吧”便风一样朝宫门而去。
今日晋阳公主携侍者入宫,边走侧目嘱咐侍者:“小心侍奉,别洒了,盖好盖子,若是凉了,太后吃后怕是要不舒服了。”
交代好了,再一抬头,看到一个脸上挂着霜的人。真没想到今日能见到张思远,忙喊他:“表兄!”
她表兄没听见。
晋阳也不顾身份了,小步子加快,像幼时那样蹦到他跟前,身上的斗篷随着这一蹦而颠了一下。她还抬手拦住了他,略带埋怨地说:“表兄不看路,也没带耳朵。”
张思远没控制好表情,那眼神着实可怕,比在骊山上急切且强压恼怒还可怖。
晋阳一怔,抬起的手转瞬缩了回了斗篷里。
张思远盯视她。
晋阳干涩地笑道:“我来猜猜,皇后又问表兄吃药的事了吧,必是又唠叨了一大堆。”
张思远这才给她行了个礼:“骊山上的事,还没谢过公主。只是……苦了驸马。”
柳征虽是晋阳夫婿,可晋阳越发看不惯他,从前还能对他多加维护,可他实在不争气。她不想多提驸马,反而因张思远说起骊山上的事,便她莞尔一笑:“那位娘子的伤好了吗?”
“多谢公主关心,她已经全好了。”
晋阳又问:“那日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不是。”张思远答得干净利索,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