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胃口倒不小,中书舍人是正五品,各部侍郎和中书侍郎是正四品,且是要职,既然他说不想与中书令整日里见面,便是想要去六部了。
张思远笑问:“若是工部的侍郎呢?”
“也行,建房子,修水利,更实在。”秦仲舒一摊手,“既是曹相公来请,我不入彀也没了退路,不张嘴讨个更有用的官职,日后怎么帮你谋财害命?”
“秦公慎言!”
秦仲舒笑了起来,笑完之后他问:“诶,你今日过来可是有事?”
“没有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行,荣幸至极。”秦仲舒又要给他斟茶。
张思远却按住了他的手,声音沉郁地道:“去年四月的案子,冯时瑛没事,刘家的女郎也没事!”
秦仲舒收了倒茶的手。他记起来了,当时中书令将贵妃的乳母处死了,起因在她滥挑事端,又将刘家家仆几乎杀了个干净。至于那刘家女郎,她是贵妃的血亲,有事的话,贵妃必吹枕边风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秦仲舒道,“怎么,刘家女郎招惹冯时瑛不成,又来招惹你了?”
张思远握茶碗不言声。
不必他说,秦仲舒已经了然,这汉王一派如今是连拉带打啊!不过,他却笑:“京中多的是这种小娘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至于气成这样吗?”
张思远闷闷地将茶碗掷于案上:“我劝你铨选后转迁别处别留恋御史台,否则送个什么案子过去,曹相公那里你不好交代。”
秦仲舒的眼不笑而弯:“多谢体谅!”转而他想起什么来,又道,“对了,你上次给一位小娘子请教书先生,如今她学得怎么样了?”
“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