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以煦看她似是吓坏了,忙问:“你家小娘子这是怎么了?”
宝绘双唇双手都在颤抖,她犹豫了几个弹指,之后,想清楚了思夏和她的境况,没有过所,她们哪儿都去不了,连邸店也住不成,思夏走路都是问题,若是保养不及时,怕是日后更加不好。
如果不借此求救,被晁毅的人抓住,她们会更惨。
即使分辨不出廖以煦会不会真心帮忙,但宝绘偷听到了晁毅那混账东西的计划,若是新的并州大都督府长史与他不是一个心思,就杀了。
想到这点时,宝绘的心稳了。
“廖、廖都尉……”宝绘纳过闷来,立马改口,“廖长史!”
廖以煦蹙眉,滕桦也蹙眉,滕桦更是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横刀。来时他们觉着此行河东是个苦差事,已经做了数种打算,却不成想还没到并州大都督府,先被这个小小女子认出了身份,是……是他们哪里暴露了吗?
宝绘看他们如此,确定了廖以煦正是前来赴任的从三品并州大都督府长史。
国朝长史颇多,亲王府、州、折冲府等皆设长史一职,然而大都督府的长史官阶却高,还有可能会充任节度使。
此来陌生之地,又要被晁毅那混账算计,若是她将晁毅的计谋告知廖以煦,取得他的信任,思夏就有救了。于是,她立马跪地叩首:“求廖长史救命!”
廖以煦等人听到了思夏的遭遇后,不免心惊。
廖以煦更是由心惊烧出一把心火来,那小小县丞竟然要对谌小娘子做……是谁给他的狗胆!
虽说宝绘不知晁毅究竟要做什么,但今日这里的官员要在大都督府设宴给新的长史接风洗尘,必定是给廖以煦摆的鸿门宴!
宝绘把话说明白,希望廖以煦不要轻易前去,也请他救救思夏。思夏在床上躺了数日,好容易醒了,没走多久就晕倒,即便不能立马去太原,也别留下什么病根才好!
廖以煦并不犹豫,一弯身,将思夏抄起来,宝绘当即大惊。廖以煦看她面容,轻轻松松地将思夏捧到她面前:“不如你来抱?”
滕桦看到后,觉着他家郎君现如今这个身份不大适合干这种活,于是十分有眼力见地要接过来,却被他家郎君的冷眼给瞪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