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以煦霍地将手中横刀扎在驿长面前,令道:“带上他去清风楼。”又对那驿长道,“若是人出了意外,你知道后果。”
清风楼的十几间屋子被翻了底朝天,这里的人大气不敢出,极为配合,可是,并没有没找到思夏。
驿长吓傻了:“是他告知下官要把人带去清风楼的,下官真的没有欺骗长史。”说完这话昏死过去了。
廖以煦胸口剧烈起伏,也是他傻了,那晁毅怎会告知一个小小驿长真实藏身之地。他令人将驿长带下去,之后让滕桦找来晋阳城的舆图,闷头仔细看着可以藏身之地。
思夏醒来时,视线中是干净的床帏,干净的窗子,干净的人。
那人穿月白袍子,身量颀长,形容俊郎。
是晁毅。
他只是面容干净,内里却是个肮脏不堪之人。
思夏记得,初见他时,他便是这个清雅卓然之态。只是,当时是在张家学堂见他,而此刻是在……
这里烟雾缭绕,沉水香的气味充斥满屋,窗子里透过的光打在地上,在他脚下映出一方方池塘,屋子里除了一几一座一榻一桶之外,没有任何主人的喜好,是以思夏辨别不出这是哪里。
外头的天已经亮透了,至于是午前还是午后,她便分不清楚了。
思夏正正地看着那个人,随着他走近,她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晁毅在她床畔停住,弯身淘洗手巾,要给思夏净面,她却瑟缩地躲闪。
“你自己来吧。”
思夏不敢与他硬杠,依言结果手巾,慢慢擦了起来。
伊人垂首,娇羞柔软,越发勾得他饥渴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