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来不及细想,不照办就会让亡夫安上谋反的罪名。只得认命一样听着端王的安排,支开人,小心翼翼做好了这件事。
画卷于大理寺正堂上展开,大理寺卿越来越懵了,那幅画怎会在东宫?
那幅画明明就在大理寺。
恒王安插在东宫里的内臣见过张思远和东宫说话,也见过东宫甚为喜爱那幅画,内臣将这事透露给恒王时,恒王觉此事可行。因近来审案,大理寺卿常去东宫取证,他便将这幅画取了过来。
他之所以没拿出来而直接审问,是想逼急了御史大夫让他去御前告他,再将画取出来反将他一军,免得他总是掣肘。可现如今,竟出来了另一幅画!难道是恒王也看上了那幅真画,想要用赝品替换?
这等作死的做法,既费事又愚蠢!这幅画再好也是张纸,这上头的字才是关键。
张思远看着那幅画,竟还有心思嫌弃思夏不进反退的画技,告知她多少遍了,折枝要怎么画,她怎么就记不住呢?焦浓重淡清也掌握得不好……就这画功,也敢拿到御前丢人现眼!
皇帝看完之后,拉下了眼皮。
大理寺卿道:“陛下,可请国子监祭酒来。”
国子监里多大儒,弘文馆里也有大儒。大理寺卿不说去弘文馆,是因弘文馆在门下省。